宗教领袖如何应对宗教场所的大规模枪击事件，一个关于两位牧师和两次大规模枪击事件的故事。
在2015年6月一个风和日丽的晚上，一名剪着钝碗头的年轻人走进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的伊曼纽尔非洲卫理公会母亲教堂，参加星期三晚上的圣经学习。当礼拜者闭目祈祷时，该男子至少开了70枪，杀死了9人。死者中包括莎朗·里舍牧师的母亲埃塞尔·李·兰斯和里舍的两个表兄弟。
两年后，在11月一个明亮的周日早晨，一名戴着骷髅头面具的男子在德克萨斯州萨瑟兰斯普林斯第一浸信会教堂内外发射了约700发子弹，造成至少20人受伤，26人死亡。一名孕妇和她未出生的婴儿以及该教堂牧师弗兰克·波默罗伊的14岁女儿也在遇害之列。
这也是一个关于对悲剧和创伤的两种截然不同反应的故事。
两位牧师都埋葬了她（他）们的死者，哀悼不可估量的损失，阅读她（他）们的圣经，祈祷并最终回到工作中。但是，非教派的基督教牧师里舍致力于枪支法的改革和减少获得武器的机会，南方浸信会的波默罗伊武装和训练他的教会成员，并经常在讲坛上佩戴武器。
"对我来说，作为耶稣的追随者意味着我将永远倡导非暴力，"里舍在她位于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的家中告诉我，就在她母亲被枪杀六周年后的几天。"我的想法是，我不谴责任何人拥有枪支，但我希望人们认识到，当他们拥有枪支时，他们手中的暴力力量。而且，你有权利拥有枪支并不意味着你必须行使使用枪支的权利。"
有军事背景并在打猎中长大的波默罗伊认为持枪是他保护羊群责任的延伸。他拥有执照和使用手枪训练，在他的乡村教堂发生枪击案之前，他经常携带手枪。
"上帝赋予我们中的一些人成为战士的能力，而另一些人则没有，"他在接受视频采访时坐在自己的餐桌前说。"有些人在前线，有些人在供应室。两者同样重要，但他们的天赋不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去找主，寻求我们各自应该做什么，这很重要。然后，如果他说，是的，携带那支枪，我携带那支枪没有问题。"
这两位基督教领袖怎么会得出如此相反的结论？两人都读同一本圣经，崇拜同一个上帝，并在设法获得合法枪支的不安分子手中遭受了难以预料的损失，遭受了难以形容的暴力。然而，在枪支问题上，他们之间存在着一条鸿沟。而且，也许最重要的是，里舍和波默罗伊的分歧突出了当今美国枪支和上帝之间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关系。
美国人对持枪权的热情由来已久，众所周知。但是，宗教和枪支之间的关系往往被大规模枪击事件的恐怖和悲剧所掩盖，比如在查尔斯顿和萨瑟兰斯普林斯的教堂里发生的恐怖事件。然而，活动家、学者和牧师现在指出，宗教和枪支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转变，越来越多的信仰者意识到，尽管对枪支的扩散和使用有一系列看法，但他们在神学和道德上有必要就这个问题发表意见。即便如此，安全培训公司表示，随着越来越多的教堂、犹太教会、清真寺和庙宇武装其教徒，礼拜场所成为他们业务中增长最快的部分。
"十字架和枪支给了我们两个真正不同的权力版本，"基督教活动家、《打败枪支：厌倦暴力的人们的希望》一书的作者谢恩·克莱伯恩说。"其中一个说，'我愿意杀人'，另一个说，'我愿意去死'。"
宗教与枪支的关系
作为一个拥有并携带枪支的牧师，波默罗伊并不是一个异类。很少有对枪支所有权和宗教进行的研究，但探讨过这个问题的学者认为有一定的联系。
维克森林大学社会学教授大卫·亚曼说："宗教确实与枪支所有权有关，但不是以任何一种简单的方式。"他发现，与主流新教徒、其他宗教成员和没有宗教信仰的人相比，福音派新教徒更有可能成为枪支所有者。"枪支所有权和宗教之间的联系是不同的，这取决于你是否在谈论宗教行为、归属或信仰。"
例如，亚曼发现，持有更多神学上保守信仰的美国人更有可能拥有枪支，但那些更积极地参与他们的礼拜堂会众的美国人则不太可能拥有枪支。"他说："如果我们想准确了解宗教和枪支之间的联系，这些差异是必须牢记的。
皮尤研究中心在2017年的一项调查中发现，每10个白人福音派教徒中约有4人拥有枪支，是所有宗教团体中比例最高的，美国所有枪支拥有者中有74%同意这样的说法：他们拥有枪支的权利对他们的自由感至关重要。今天根据吉福兹法律中心的数据，只有三个州和华盛顿特区禁止在礼拜场所内使用枪支。
总的来说，在礼拜场所发生的枪击事件很少，但它们正变得越来越频繁。根据《华盛顿邮报》公布的一个数据库，自1966年以来，美国有95人死于在礼拜场所发生的大规模枪击事件，其中一半以上是在过去五年中被杀害的。 这些暴行的动机包括家庭纠纷，萨瑟兰斯普林斯杀手的动机，以及基于宗教或种族的仇恨，伊曼纽尔母亲教堂枪手希望引发一场种族战争。同时，联邦调查局的数据显示，从2014年到2019年，在教堂、犹太教堂、寺庙和清真寺发生的仇恨犯罪增加了65%，而基于信仰的安全网络指出，2014年到2017年，在礼拜场所发生的 "非事故性死亡 "增加了60%。
这些枪击事件的肇事者无差别地以礼拜场所为目标。在过去十年中，死亡人数超过1人的礼拜堂枪击事件包括：
威斯康星州橡树溪--2012年8月5日，一名属于几个白人至上主义团体的男子在一个锡克教的古尔达瓦拉开枪打死6人，打伤4人。第七个人在2020年因伤势过重而死亡。
纽约市--2016年8月13日，包括一名阿訇在内的两人在一座清真寺外被枪杀。
田纳西州安提阿--2017年9月24日，一名男子在伯内特教堂的基督教堂外开枪打死一名妇女。他进入教堂并打伤了至少六人，然后另一名礼拜者用枪指着他，直到警察到来。
匹兹堡--2018年10月27日，一名枪手在犹太教安息日的星期六上午，在有三个会堂的生命之树犹太教堂杀死了11人，打伤了6人。这是美国历史上在犹太教堂发生的最致命的枪击事件。
加利福尼亚州波威--2019年4月27日，一名19岁的男子在逾越节的最后一天走进一所犹太教堂，开枪打死一名礼拜者，打伤另外三人，包括拉比。
得克萨斯州白镇--2019年12月29日，一名男子在西高速公路基督教堂的晨祷中枪杀了两名礼拜者。该教堂保安队的一名有持枪执照的成员开枪打死了肇事者。这一事件在礼拜的视频直播中被拍到，在YouTube和Twitter上被观看了数百万次。
每次枪击事件发生后，宗教领袖都会出现在媒体上，呼吁和平和团结。一些人，如里舍，呼吁 "常识性的枪支法律"，这些措施的支持者更喜欢 "枪支管制 "这个词，他们说后者有负面的含义。其他人，包括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信仰顾问委员会成员罗伯特·杰弗里斯牧师，对他们的教众带枪去教堂以提高安全性没有异议。
萨瑟兰斯普林斯枪击案发生后，杰弗里斯在 "福克斯和朋友 "节目中说："我想说的是，我们四分之一到一半的成员都携带枪支，他们有枪，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他们把枪带进教堂......如果有人在我们的教堂里试图这样做，他们可能会被开一两枪，而这是他们这辈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东伊利诺伊大学政治学教授、美国浸信会牧师瑞恩·布尔格对枪支和宗教进行了研究，他发现政治派别比宗教更能表明一个人对枪支的看法，共和党人更可能支持更少的立法，而民主党人则赞成更多的立法。
"枪支管制是美国信仰中一个迷人的问题，因为数据指向了一个明确的结论，"他在2020年写道。"总的来说，宗教领袖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引导他们会众的观点......所有宗教信仰的美国人现在对枪支管制的支持程度比过去20年的任何时候都要低。"
在组织层面上，大多数教派都发表了反对枪支暴力的声明，有时也反对枪支本身，特别是在大规模枪击事件之后。但只有美国长老会按立了一位 "预防枪支暴力的牧师"，她就是住在达拉斯郊外一个宗教社区的迪安娜·霍拉斯牧师。
当她的女儿在德克萨斯州一所允许学生在校园内携带武器的大学上学时，霍拉斯感到被召唤担任这一角色。现在，她走访了全国各地的主流新教教堂，大声疾呼反对枪支暴力，并进行 "解除武装"，按照酒精、烟草、火器和爆炸物管理局的准则拆除枪支。
"不是每个人都会放下他们的枪，"她说。"但我们要说的是，有一种不同的方式。"
虽然霍拉斯是唯一已知的专门负责处理枪支暴力问题的牧师，但她相信更多有信仰的人正在着手处理这个问题。
她说："好消息是人们正在觉醒，"她说。"盲人正在恢复视力。我们一直使用的工具，我们要通过阅读和思考来摆脱枪支暴力，并不有效。我们正处于解构的过程中，并意识到我们需要回归精神实践，拥抱耶稣的信仰，而不是我们所继承的帝国教会。"
暴力干扰者
越来越多支持枪支改革的宗教领袖将他们的论点定为反暴力，而不是反枪支。其中包括位于费城的 "红字基督徒 "组织的领导人克莱伯恩。"红字基督徒 "是一个基于信仰的组织，强调耶稣的话语，在一些圣经中以红字印刷，以反对枪支暴力和其他社会弊端。克莱伯恩在一个打猎和拥有枪支的家庭中长大，但现在在美国旅行，简直是把缴获的枪支打成花园和其他工具。
"他在前往休斯顿解除当地教会收集的枪支的前几天说："我们在周日敬拜和平之君，周一却在收拾东西，有时甚至在周日收拾东西。"我们对个人权利的一些偶像崇拜也是这个问题的核心。"
克莱伯恩知道那些携带枪支并将它们带到教堂的基督徒，40个州对这样做没有限制。他说，他理解波默罗伊武装自己和会众的决定，但补充说，这与他对同一信仰的理解不一致。
"像萨瑟兰斯普林斯的牧师那样做是非常合理的，"他说，并指出他不认识波默罗伊，不想对他进行评判。"事实上，这正是[耶稣的门徒]彼得想做的，当他拿起剑试图保卫耶稣时，耶稣说，'把你的武器收起来'。对我来说，作为一个基督徒，我没有办法将耶稣对爱我们的敌人的呼吁与我们要站在我们的立场或杀死我们的敌人的这种想法相调和。"
这也是里舍的结论。她说已经原谅了杀害她母亲的凶手。"如果我不这样做，它将会把我活活吃掉，"她说。"而我想活下去。我不想以受害者的身份活着。" 现在她在全国各地旅行，鼓励其他有信仰的人放下他们可能拥有的任何武器。
"你知道，作为一个有信仰的人，我相信祈祷能改变一切，"她在杜克大学神学院接受采访时说。"但要处理我们现在作为一个社会必须处理的事情，需要的不仅仅是祈祷。是的，上帝给了我们祈祷，但他也给了我们采取行动的动力和意愿。"
克莱伯恩的行动包括在费城一家枪支商店外组织和平抗议和示威。里瑟是 "枪支安全镇"和 "美国母亲要求行动"的志愿者。天主教牧师、穆斯林伊玛目、犹太教拉比和其他宗教领袖在受枪支暴力困扰的城市走街串巷，希望能阻断暴力。
迈克尔·麦克布赖德牧师就是这些牧师之一。作为反暴力和反大规模监禁活动团体 "自由生活运动 "的负责人，他和旧金山地区的一干神职人员经常在奥克兰和其他湾区城市的街道上行走，那里的枪支暴力事件屡见不鲜。他们不关注枪支立法，而是关注他们希望能够 "打断 "暴力循环的行动。
他说："枪支管制是对话的一部分，但枪支管制界有太多的人希望枪支管制成为对话的主要部分。"我认为它最多应该占谈话的25%。"
麦克布赖德在湾区枪支犯罪的热点地区猎人角长大，在近距离看到枪支暴力的结果后，他开始了这项工作。"他说："一旦你做了一打葬礼......它就改变了我。"我问，'这是我能做的最大限度吗？
现在，他的小组举行 "电话会议"，在枪支犯罪者、宗教领袖、犯罪受害者、急诊室护士和警察之间进行调解对话，并为枪支犯罪者组织为期12个月的项目，即 "和平队列"，重点是让他们融入社区。他说，枪支管制立法很少作为解决城市枪支犯罪的可行办法出现，特别是当他面对一个痛苦的母亲，想知道她的儿子或女儿为什么被枪杀时。
麦克布赖德说，教会应该是 "常识性枪支立法 "的倡导者，但不能止于此。有信仰的人还必须关注暴力的原因，收入不平等、大规模监禁、心理健康问题和创伤，等等。
"他在奔赴他和家人已经领导了三代的伯克利教会基督徒之路中心之前，在餐厅吃早餐时说："教会必须大胆地宣称我们的社区需要治愈和建立和平。"我们必须利用我们的讲坛和平台来倡导和平，倡导政策和计划。我们必须扩大干预规模，以改变生活"。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很高的要求，无论是神职人员还是普通人。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暴力预防研究项目的教授沙尼·布格斯说，虽然一些神职人员参与了暴力阻断项目，但很少有人积极推动枪支改革法律。
她说："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它已经变得越来越政治化。" 而政治往往被认为是礼拜堂的禁忌，如果他们参与竞选，可能会失去免税地位--更不用说失去可能持不同意见的成员。
没有人比罗布·申克牧师更了解这一点。申克花了20年时间作为救援行动的公开活动家，救援行动是保守的基督教反堕胎权利组织，以在妇女健康诊所进行图形抗议而闻名。他还是华盛顿特区信仰与行动组织（现在的信仰与自由组织）的主席和创始人，据申克说，该组织有55000名捐赠者和200万美元的年度预算；该组织的目标是增加基督教对美国政府的影响。
但在2010年代，申克在堕胎、同性婚姻和枪支这三个对福音派身份至关重要的问题上发生了变化。2018年，由于对反枪支任务的分歧，他从信仰与行动组织辞职。随后，他成立了迪特里希·邦霍夫研究所，这是一个致力于德国教士的神学和伦理学的非营利机构，申克说，该机构有4000名捐赠者，每年有40万美元的预算。
申克并没有被这种变化所吓倒。相反，他利用自己在福音派世界的经验，与保守派牧师和会众讨论他们对枪支的亲和力。他利用自己在 "救援行动 "中的经验，将自己的论点设定为支持生命运动的延伸。
"我不是第一个有这种想法的人，但生命权并不是在婴儿出生时就结束了，"他在华盛顿特区的办公室里说，"这是与天主教徒、犹太人、穆斯林、保守派、自由派、保守派基督徒、进步派基督徒、主流派基督徒找到共同点的方法。"
但这仍然是一个艰难的销售。申克是2015年纪录片《光之铠甲》的主要人物，片中他试图说服一屋子的白人福音派神职人员加入他在枪支问题上的立场。他们回过头来盯着他，仿佛他要求他们飞到月亮上再回来。
他说："当我看着这些人的眼睛时，我认为他们真心相信，上帝希望他们拥有枪支。
不过，申克仍有希望。
与他们的父母或祖父母相比，像克莱伯恩这样的年轻福音派人士对质疑和重塑教会与枪支的关系更加开放。"他们对第二修正案和亲枪文化更加怀疑，对耶稣的字面意思更加认真，"申克说。"他们认为这个问题值得关注。"
教会的生意
根据行业分析机构IBISWorld的数据，美国人每年在枪支商店花费150亿美元。这包括从枪支和弹药到箱子、保险箱、服装和配件的一切。
这些产品中有许多将宗教，最常见的是基督教与第二修正案的持枪权联系起来。去亚马逊、Etsy、沃尔玛或任何主要的零售连锁店，你会看到衣服、旗帜、吊坠手镯、墙牌、车牌架以及几乎所有的其他产品，都有宣布忠于上帝和枪支的符号和口号。一家名为“战术性婴儿用品”的公司出售一种补丁，在AR-15式突击步枪的轮廓下印有 "上帝、枪支和尿布"。
申克喜欢拿出一本黑皮的圣经封面，打开后看到的不是通常的薄纸页，而是一把9毫米的格洛克手枪，一把真正被上帝的话语所包裹的枪。
"在我们为第二修正案辩护时，"申克在一段视频中问道，他拿着作为枪盒的《圣经》，"事实上我们是否违反了第二诫？" 在新教信仰中，这条戒律是 "你不能制造任何纹章形象"。
有几十家公司，从小型企业到全国性组织，提供专门为牧师、招待员和迎宾员以及武装 "守护者 "或 "守门人 "团队定制的安全和枪械培训。爱加倍战术公司为在座的武装妇女提供 "女战士 "课程，并在其网站上引用了《圣经》中的箴言。"谨慎的人看到危险就会躲避，但简单的人却会继续前进，并为此受苦"。一位牧师告诉《巡回》杂志："教会安全正在成为教会的事业"。
巴里·杨是位于密苏里州和德克萨斯州的安全培训公司国际策略的教会安全副总裁。他说，在2015年，也就是伊曼纽尔母亲教堂枪击案发生的那一年，策略公司在30个礼拜堂进行了教会培训课程。现在他们每年做300次，这个数字在萨瑟兰斯普林斯大屠杀之后急剧上升。
策略公司的使命是基督教，后来在萨瑟兰斯普林斯的第一浸信会进行了培训，它把自己的工作当作一项事工。教员和受训者一起祈祷，有时还一起做礼拜。
"我们相信谦卑会滋生能力，"他在密苏里州堪萨斯城接受电话采访时说，他在那里办公。"我认为你可以从一个人的温柔程度看出他有多大能力。
杨说，在其为期两天的教会培训讲习班中，策略公司教导说，使用枪支是一种最后的手段。首先，他们把重点放在认识和预防上，在停车场战略性地安排迎宾员，训练引座员发现不稳定的行为，重新配置教堂的锁和其他现有的安全措施，以及最重要的，杨说口头上的降级方法。
"我们选择我们认证的携带者，而不是教会，"杨说。"他们必须有一个安全的心态。如果他们没有表现出正确的心态例如，如果他们太急于开枪或太紧张而不敢开枪，那么我们就不会认证他们。"
杨说，策略公司拒绝对2%至5%的学员进行认证，因为他们没有通过这种 "精神检查"。杨说，其教会讲习班的大多数，85%不包括枪支。
"如果他们要求，我们会做[枪支培训]，"杨说。"但我宁愿教会有一个受过训练的非武装保安队，而不是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武装保安队。"
讲坛和座位上的枪支
和这个故事中的其他人一样，萨瑟兰斯普林斯第一浸信会的弗兰克·波默罗伊通过自己的经历棱镜来看待枪支和宗教之间的关系。他的经历还包括失去自己的会众，包括他的女儿，被一个手持半自动步枪的精神错乱的人杀害。
在暴力事件发生后，媒体对他的白墙教堂进行了狂轰滥炸，波默罗伊认为他和其他有执照、持枪的基督徒被不公平地描述为 "无知的乡巴佬"。他说，在讲台上持枪，让教会187名成员中的大约20人接受安全培训，并确保每周日上午有10人持枪的决定是在祈祷和思考之后做出的。
他认为将枪支，一种无生命的物体--精神化是一个错误，并将他的金伯尔Micro 9手枪比作挂在教堂墙上的自动体外除颤器。精神上的问题不是它是否应该在那里，而是应该如何使用它。
"这其中唯一的精神层面是人的状况，"波默罗伊说。"一个错误地使用枪支夺取生命的人有比枪支更深的问题。他们有罪恶的问题，有需要在精神层面上解决的问题。枪支本身不是问题，问题是持有这些枪支的人。"
今天，萨瑟兰斯普林斯第一浸信会在一座全新的建筑中聚会。旧教堂是木板建筑，枪手射穿了它的墙壁。2019年5月开门的新建筑是加固的石灰岩，圣堂的门可以通过按下按钮来锁定。
波默罗伊希望他永远不必在教堂内使用枪支（枪击案发生当天他不在俄克拉荷马城）。今天，他在其他教会和小组中公开发表关于教会安全的演讲。有时小组中有人反对他，他对此表示欢迎，认为这是缓解美国政治两极化的一种手段。
当被告知莎朗·里舍牧师以及她如何通过他们共同的基督教视角对枪支有完全不同的理解时，他说他愿意与之谈谈他们作为悲伤的幸存者的共同经历。
他说："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开放的心态，来到桌前进行对话，那么就没有办法赢得胜利，"他说。"这不是关于胜利。它是关于做对人们最好的事情。"
"而且我会为她祈祷，"波默罗伊补充说。"不是为了改变她的想法，而是希望我或像我这样的人在需要我们的时候能保护她，因为她无法保护自己。"
这个故事是 "反思枪支暴力 "的一部分，这是ABC新闻的一个系列，研究美国的枪支暴力程度，以及对此可以采取的措施。
撰文金伯利·温斯顿是一名自由宗教记者，住在旧金山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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