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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riter's picture尤利西斯

宋武帝刘裕



宋武帝刘裕,字德舆,小名寄奴,是南北朝时代的政治家和战略家,刘宋王朝的开国皇帝。他出身卑微,但在404年率领义军平定了403年篡夺晋室的桓玄,从此崭露头角。此后,刘裕利用政治和军事的实力,在扩大晋朝版图的同时,逐渐将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420年,他迫使晋恭帝将皇位让给他,从而终结晋朝,建立刘宋。他短暂地统治两年后去世,将皇位传给了他的儿子刘义符(少帝)。《南史》描述刘裕身高有七尺六寸(约1.862米)。

刘裕生于363年,父亲刘翘,母亲赵安宗,当时住在京口,曾祖父刘混原籍彭城,后迁居京口。据说刘翘是汉高祖刘邦的弟弟楚王刘交的第二十世孙,刘翘是郡里的功曹(汉代的官职名,是郡守的幕僚人员),赵安宗是太守的女儿。他们在360年结婚,生活相当贫困。赵夫人生下刘裕后不久去世,刘翘在经济上和其他方面都无法照顾孩子,就考虑放弃孩子。刘裕的姨母听说后,便到刘翘家带走了刘裕,给亲儿子刘怀敬断了奶,改给刘裕吃。不知何时,刘翘再婚,新婚妻子萧文寿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刘道邻和刘道规。据说刘裕对继母很尊敬,把她当做自己的亲母。

刘翘是什么时候死的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刘裕从小胸怀大志,据说他坚强勇敢,但他穷困潦倒,只认识几个字。他靠卖草鞋维持生活,还喜欢赌博。村里的人都看不起他。不知什么时候,他在将军孙无终手下当了司马。

399年,五斗米道(道教一个派别)首领孙恩造反,刘裕加入了刘牢之的军队,并与刘牢之的儿子刘敬宣交好。有一次,他率领几十名士兵执行侦查任务,突然遇到几千名孙恩的士兵。刘裕的士兵伤亡惨重,刘裕摔倒在河堤上,但他在那里站住了阵脚,把敢于靠近的孙恩士兵全部杀死。与此同时,刘敬宣也意识到刘裕离营太久,便去寻找刘裕,看到刘裕几乎一人在努力抵挡孙恩的人马。他对刘裕大加赞赏。

无论是因为他的勇猛,还是因为他与刘敬宣的交情,刘裕在刘牢之的军中开始步步高升。当时的刘牢之是一个强大的军阀,除了首都建康一带,他还控制了江浙地区。401年,随着逃到舟山岛的孙恩试图卷土重来,攻打海盐,刘裕与他交手,在以少打多的情况下,多次战胜他。但是,最终孙恩还是重整旗鼓,向建康进发,但他无法攻克建康,被迫撤出。他在一个海岛上重新集结。刘裕奉诏(可能是刘牢之的意思),担任下邳太守,奉命进攻孙恩的海岛,取得了胜利。孙恩开始变弱,沿海南下,刘裕跟随。401年冬,刘裕又在海盐击败孙恩,迫使孙恩逃离沿海。

402年,骠骑大将军司马元显与军阀桓玄(荆州刺史)准备决战,司马元显认为自己得到了刘牢之的支持,刘牢之便装模作样地带兵到建康支持司马元显。然而,当刘裕请求与桓玄交战时,刘牢之却不同意。桓玄便派使者鼓动刘牢之倒戈,刘牢之不顾外甥何无忌以及刘敬宣、刘裕的劝阻宣布反叛。没有了刘牢之的支持,司马元显的部队在桓玄的进攻下溃败了,司马元显和他的父亲司马道子(先流放后毒杀)被桓玄杀死。桓玄不信任刘牢之,很快剥夺了刘牢之的军事指挥权,刘牢之接到命令后,考虑抵抗。他征求刘裕的意见,刘裕认为这个想法很愚蠢,离开了刘牢之的军队,以平民身份回到京口,何无忌也加入了他的行列。在其他军队也不愿意配合刘牢之的计划的情况下,刘牢之自杀了,刘敬宣逃到了南燕。

然而到了402年夏天,刘裕回到军中,到了403年,他扛起了一个参军的官衔,401年孙恩败死后,他的妹夫卢循攻打东阳,刘裕打退了卢循的进攻。随后,他又反击,数次战胜卢循,迫使卢循南退海上。这时,何无忌试图劝说刘裕在山阴反叛桓玄,但在孔靖的建议下,他没有同意,等待桓玄夺取帝位,他才有理由。桓玄的堂弟桓谦就桓玄是否应该接受帝位的问题询问刘裕的意见,刘裕假装是桓氏忠臣,鼓励桓玄接受帝位。403年冬,桓玄逼迫晋安帝让位给他,建立桓楚。桓玄相信刘裕的才干,考虑给予刘裕更大的权力,不顾妻子刘皇后的劝告,认为刘裕不可信,应该处死。

与此同时,刘裕和何无忌出现在京口,既然桓玄已经夺取了帝位,他们就开始策划反叛桓玄。很快,刘毅、孟昶等人也加入了他们的计划,不久,又有一些心怀不满的人加入了他们,推刘裕为首。他们的计划是同时发动几次起义。

诸葛长民出其不意地杀了豫州刺史刁逵,夺取历阳。

王元德、辛扈兴、董厚之将在建康起兵,直捣桓玄。

刘裕、何无忌等杀死阴谋家桓玄的堂弟安成王桓脩,再杀死徐州、兗州刺史,然后夺取京口。

刘裕又劝说能干的刘穆之担任他的主簿。刘毅、刘道规、孟昶等人劝说桓弘去打猎,当桓弘打开城门让猎人出来时,他们出其不意地将正在吃粥的桓弘杀死。

刘裕很快就前往建康,桓玄迟迟不愿与他直接交战,就在建康等着,想看看能不能耗死刘裕,虽然在桓谦的坚持下,他派了一支分队试图阻止刘裕。但是,刘裕很快就打败了桓玄的部将吴甫之和皇甫敷,来到了建康。他又击败桓谦,桓玄惊慌失措,向西逃窜,打算回到江陵。刘裕进入建康,宣布重建晋朝,尽管此时安帝和他的弟弟司马德文都还在桓玄的控制之下。刘裕将大部分行政事务委托给刘穆之,同时对贪官污吏和支持桓玄的人进行严惩,很快旧朝廷就被清理了。唯一幸免的桓玄支持者是桓玄的司徒王谧,在刘裕穷困潦倒的时候,他曾帮助刘裕,还清了他的赌债,因此不仅被赦免,而且委以高职。刘裕还准备了安帝不被追回的意外情况,让武陵王司马遵(安帝曾祖父元帝的孙子)代行帝位。

刘裕派刘毅、何无忌、刘道规西征桓玄。他们很快打败了桓玄的大将何澹之,占领了江州,然后继续向江陵进发。他们在崢嶸洲遭遇桓玄的更大部队,尽管人数上处于劣势,但还是击溃了桓玄的部队。桓玄随安帝逃回江陵,而桓玄的姐夫殷仲文宣布反目,带着安帝的妻子王神爱皇后和穆帝的妻子何太后去了建康。

桓玄回到江陵后,就想准备投奔远房亲戚梁州刺史桓希,但他的部队不肯听从他的命令。在部下毛脩之的引诱下,他决定设法逃往益州,但途中被毛璩的部下毛佑之、费恬拦截,毛佑之和费恬攻击他,都护冯迁将其斩首。王腾之、王康产便在江陵迎安帝复位。

桓谦和桓玄的侄子桓振突袭江陵,夺取了安帝和司马德文。桓振和桓谦并没有试图重新称楚,而是一边挟持安帝作为人质,一边试图维持自己的晋朝官员身份。他们最初打败了何无忌的部队,但到了405年,随着桓氏家族的其他成员(包括桓熙和桓蔚)的失败,江陵落入刘毅手中,桓谦和桓振逃亡。何无忌护送安帝回建康,刘裕实际上成了摄政,尽管此时的晋朝朝廷还是一个近乎平等的联盟。

刘裕虽然有做皇帝的野心,但从桓玄的失败中了解到,他不能操之过急,必须先通过进一步的胜利来树立自己的权威,特别是由于他在战胜桓玄的过程中,领导了一个由不同议程的将领和官员组成的联盟。因此,他谨慎行事,最初与何无忌、刘毅等人分享权力。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还多次提出辞官,判断朝廷官员是否不敢接受,以进一步树立自己不可或缺的形象。

405年春,毛璩的士兵不满派他们远征,起初是对桓玄,后来是对桓振,于是反叛,拥护参军谯纵。他们打败并杀死了毛璩,占领了成都,谯纵在那里建立了西蜀国。

同样在405年,404年在桓玄战争中南下攻占番禺的卢循向朝廷纳贡求和。刘裕认为自己此时没有能力打败卢循,于是封卢循为广州刺史,卢循的姐夫徐道覆为始兴相。

407年,刘裕委托好友刘敬宣大举进攻谯纵的西蜀,但408年,刘敬宣的部队与西蜀将领谯道福对峙时陷入僵局,粮草耗尽被迫撤退。

409年,南燕皇帝慕容超开始对晋朝北部边境进行攻打掠夺,打算抓捕男女来训练成乐工。对此,刘裕不顾大多数朝廷官员的反对,决定发动灭亡南燕的战争,得到了孟昶的支持。虽然刘裕很快就在409年底击败南燕主力,并将南燕首都广固围困,但广固并没有很快沦陷。在刘裕围攻广固的同时,徐道覆劝说不情愿的卢循(害怕与刘裕对抗)北上进攻,理由是等刘裕准备好了,他就会先进攻,有了刘裕围攻广固,他们就可以一起占领帝国的其他地方。

410年春,刘裕攻下广固,灭亡了南燕,并考虑进一步准备对后秦作战,但得知卢、徐二人正在北上进攻,因此迅速南返,向建康进发。与此同时,何无忌率领军队在豫章与徐道覆对峙,但被徐击败并杀死。刘毅指挥的第二支部队也被徐、卢击败。然而,被俘的刘毅士兵告知卢循,刘裕正在返回建康的路上,卢循受到惊吓,考虑结束作战,但在徐道覆的坚持下,继续前往建康。孟昶等多位朝廷官员建议带安帝过长江,以避开卢军,但刘裕不允,选择守卫建康。

到了建康后,卢循拒绝了徐道覆提出的几条虽有风险但有成功机会的策略,而是试图恐吓刘裕的部队,使其溃败,但他没做到。不久,他粮草耗尽,撤到寻阳。刘裕在追击的同时,还命令手下的将领孙处、沈田子带着一支部队从海上进攻番禺,他完全相信自己可以打败卢循,使卢无法再退回到自己的大本营。同时,徐道覆进攻荆州,但被刘道规击败。411年元月前后,他们在大雷与刘裕交战,但刘裕用火烧毁了他们的舰队。卢、徐二人向番禺逃去,此时番禺已被孙处攻占。卢循将番禺围困,但沈田子当时正试图攻占其他部队,于是返回番禺,与孙处一起打败了卢循。卢循向交州方向逃窜,在交州被刺史杜慧度打败。卢循杀了妻妾,跳河自杀。

在卢循被灭后,晋朝已经稳定下来,刘裕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外部,希望用军事上的胜利来推动自己获得足够高的公众地位,从而可以为自己夺取帝位。但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清除站在或可能站在他对面的联盟成员。412年,他认为时任荆州刺史的刘毅即将与刘毅的堂弟兖州刺史刘藩一起对他不利,于是逮捕了刘藩和他的朋友谢混,然后对刘毅进行了一次突然袭击,轻松击败了刘毅的部队。刘毅在逃亡中被杀。413年,刘裕又在诸葛长民远离建康攻打刘毅时,突袭并杀死了他怀疑对其不利的诸葛长民。

与此同时,412年底,刘裕委托大将朱龄石攻打谯纵的西蜀,暗中指使他走岷江到谯纵都城成都的长路,而不走涪江的短路。朱龄石的部队出其不意,打了主将谯道福和谯纵本人一个措手不及,于413年攻占成都,并将西蜀吞并回晋。

414年,刘裕开始怀疑接替刘毅担任荆州刺史的司马休之,司马休之是皇族,其子司马文思被立为谯王,身边聚集了许多侠士。414年春,刘裕让人将司马文思的亲信逮捕并处死,同时将司马文思交给司马休之,打算让司马休之亲自处死司马文思,以示臣服。而司马休之却只要求剥夺司马文思的爵位。415年春,刘裕逮捕了司马休之的另一个儿子司马文宝和司马休之的侄子司马文祖,命令两人自杀。雍州刺史鲁宗之与司马休之联合向刘裕发起进攻。起初,司马休之和鲁宗之取得了一些战绩,打败了刘裕的女婿徐逵之,但刘裕亲自赶到后,打败了司马休之的部队,占领了江陵,迫使司马休之和鲁宗之逃往后秦。刘裕从此在朝廷已经没有重要的对手了。

416年,刘裕鉴于后秦皇帝姚兴刚刚去世,大举进攻后秦,将京城托付给他的助手刘穆之,名义上由他的继承人刘义符负责。416年冬,重镇洛阳落入刘裕的部将檀道济手中。鉴于洛阳的沦陷,刘裕让安帝封他为宋公,并赐予他九锡,表明了他最终夺取帝位的意图,不过他当时拒绝了这两项荣誉。

417年春,檀道济和另一位将军沈林子与后秦最杰出的将领,鲁公姚绍,也就是皇帝姚泓的叔父,进行了一场大战。经过一个月的战斗,姚绍大败,愤然而死。姚绍死了,其他后秦将领无法抵抗晋军。刘裕的部队由王镇恶(王猛的孙子)指挥,迅速推进,而姚泓则想先消灭刘裕的侧翼部队,由沈林子的哥哥沈田子指挥。尽管姚泓在人数上有较大优势,但沈田子还是将其击溃,迫使他逃回首都长安。王振恶的部队随后赶到,击败了后秦的最后抵抗,进入长安。姚泓投降,刘裕让人把他送到建康处死,灭亡了后秦。

在后秦被灭的情况下,人们期待着刘裕下一步会向西北推进,将西北的几个仍然存在的政权——夏、西秦、北凉、西凉消灭或强行征服。事实上,此时,西秦君主乞伏炽磐、北凉君主沮渠蒙逊、西凉君主李暠都受到了足够的威慑,他们名义上臣服于晋朝的权威。然而,刘穆之却在这时去世,刘裕有意登基,决定亲自回建康,留下11岁的儿子刘义真和将领王镇恶、沈田子、毛德祖、王脩掌管长安。

刘裕离开了长安,夏王赫连勃勃就想占领长安。他让儿子赫连璝、赫连昌与大将王买德三路并进,切断洛阳与长安的补给线。同时,由于王镇恶和沈田子之前互相嫉妒,沈田子怀疑王镇恶准备造反,于是将其杀死。王脩就把沈田子处死了,但后来刘义真相信了对王镇恶的指责,认为王镇恶其实是要造反,王脩也准备造反,所以把王脩处死了。王脩被处死后,刘义真自己也没有了将领,他害怕夏军,就把长安城内的部队全部撤走,夏军就围城了。刘裕听后,派朱灵芝代替刘义真,并命令刘义真撤军。然而,刘义真的部队在掠夺了长安之后,无法迅速撤退,在青泥(今陕西西安)被夏军击溃,几乎全军覆没或被俘。刘义真勉强逃得性命,长安地区成为夏国的属地,但晋朝保留了洛阳地区。刘裕起初不知道刘义真是否活了下来,准备出兵攻打夏国,但一听说刘义真还活着,就停止了这些计划。他继续在他的弟弟刘道邻和他的儿子们身上赋予大权(即使有时是名义上的),试图进一步肯定自己的权威。

与此同时,刘裕在418年夏天接受了宋公的封号和九赐,让安帝立他为宋王,但又公开拒绝了。同时,他对一则预言的真实性深信不疑,这则预言说:"昌明之后尚有二帝"。(昌明,意为 "黎明",是安帝的父亲孝武帝的字)。因此,他下定决心要杀死安帝,刘裕几次想让安帝的仆人毒死他,但由于安帝的弟弟司马德文持续陪着他,仆人们没有机会毒死他。然而,大约在419年元月,司马德文自己也生病了,不得不出宫回家。刘裕的中书侍郎王韶之趁机杀了安帝。据资治通鉴说,他把衣服拧成绳子,然后用绳子勒死安帝,刘裕便立司马德文为帝(即恭帝)。

恭帝在位时间很短,也很无力。419年秋,刘裕接受宋王的称号。420年春,当时在寿阳的刘裕派助手傅亮到建康向恭帝施压,要求恭帝让位,恭帝心领神会,于419年夏召刘裕回京,傅亮随即向他献上一份退位诏书的草稿,要求他亲自抄写。司马德文照做了,然后离开皇宫,去了琅琊王府。三天后,刘裕即位,建立刘宋,终结了晋朝的统治。

不久,武帝仍认为司马德文是个威胁,便给司马德文的郎中令张祎送去一瓶毒酒,命他毒死司马德文。张不想执行命令,自己喝下死了。刘裕为了防止司马德文男丁继承,命令司马德文的妻兄褚秀之、褚淡之,将司马德文的的男丁毒死。司马德文自己非常怕死,他和褚妃仍在一个屋子里,自己做饭,由褚妃打点。武帝最初派去的刺客找不到机会杀死这位先帝。421年秋,武帝派褚淡之和褚叔度去看望妹妹。当褚妃出来与兄弟们相见时,刘裕派来的士兵闯入司马德文的家,命令司马德文服毒,他拒绝了,说佛教禁止自杀,自杀的人下一次投胎不能再生为人。于是刺客用被子盖住他的头,将其闷死。

422年,武帝因得到官员谢晦的警告,说太子义符经常与缺乏智慧的人在一起,武帝考虑改立刘义真为庐陵王。但谢晦在与刘义真见面后,对刘义真的评价更差,于是武帝不再如此考虑。

422年夏,武帝病入膏肓,他将太子义符托付给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随后他去世,刘义符即位,是为少帝。

刘裕主要是作为南北朝的将领之一被人们记住。在他的带领下,中国南方王朝最接近重新收复北方。虽然他在西北地区赢得的领土很快就失去了,但他的北伐战争使南朝在黄河沿岸获得了防守的优势,并保存了独立的南朝政权,足以让北方的鲜卑被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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