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 孙子兵法
几个月前，美利坚合众国正处于自由落体状态。没有人知道选举的方向，创纪录的失业人数，无家可归的情况不断恶化，大流行病案件激增，冬季隔离迫在眉睫。然后，在稳定而尽责的竞选活动结束时，加州参议员卡马拉·哈里斯和前副总统乔·拜登一路橫扫了可能和不可能的州，这要归功于空前的选民投票率和邮寄选票潮，使宾夕法尼亚州和佐治亚州获胜。拜登赢得了8000多万张选票，比历史上任何其他总统候选人的选票都要多。尽管取得了这些胜利，但哈里斯、拜登和我们其他人不得不等待近一周的时间，新闻机构才宣布他们获胜，又等待两周时间联邦政府批准过渡。与此同时，唐纳德·J·特朗普总统拒绝认输，告诉他的追随者他已经赢得了选举，散布关于欺诈的阴谋论，并要求在尽可能多的州重新计票。1月，特朗普的暴徒支持者效仿他的做法：他们在国会大厦发生骚乱，在立法者所处的国会大厅和办公室里暴力肆虐；他们抢劫并与警察打斗，造成5人死亡。
这是56岁的哈里斯第二次经历拖沓的比赛。2010年她竞选加州总检察长时，比赛非常激烈，选票统计持续了三个多星期。(当年选举之夜，她的对手也宣布获胜。) 在11月7日这个明媚阳光带着寒风凛凛的早晨，哈里斯与丈夫、娱乐律师道格拉斯·埃姆霍夫开始了一天的动力行走。随后，她回到他们下榻的酒店，位于特拉华州威尔明顿的拜登竞选总部附近，洗个澡，准备开会；埃姆霍夫决定自己继续行走，哈里斯开着淋浴器让它热起来。"然后我看了看手机，短信来了，说他们已经宣布了结果，我跑下楼去找道格，他从来没有关过水。"哈里斯笑着对我说。"幸好当时屋里还有人。'谁去把水关了吧'。" 我们都看到了接下来的一个片段。哈里斯站在草地上，还穿着运动服与当选总统乔·拜登打电话 ："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乔"，她说。“我们做到了，乔，"她带着疲惫的幸福笑了起来。他们所做的事情是了不起的，把一个偏执而残忍的总统赶下台，但是，鉴于留下的废墟，这只是一个开始。
有道是：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那天晚上，她和拜登穿着一套白得发亮的西装，在一个汽车集会和从家中观看竞选的数百万人面前发表胜利演说。"对我来说，当下讲话非常重要，包括理解，成为第一人将带来巨大的责任。"哈里斯谈到那个晚上。我们正在通过Zoom交谈，她穿着深棕色的西装外套，戴着黑色的珍珠项链，坐在不是一面而是两面美国国旗前，在这一周里，她和拜登已经开始组建他们的内阁。她想在那晚说一些让美国年轻人记住的话语。"我总是这样说。"我可能是第一个做很多事情的人，但要确保我不是最后一个，"她告诉我。"我在想我的小侄女，她们只会知道一个世界，一个女人是美国副总统，一个有色人种的女人，一个黑人女人，一个父母在美国以外出生的女人。" 哈里斯当晚也很激动，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一位名叫希亚玛拉·戈帕兰的印度移民和乳腺癌研究者，她在12年前去世了。"我想到了她生命的意义"，以及如何让哈里斯取得这场胜利。而她也在想她和拜登身上的重担，"要统一我们的国家，要治愈"。
在我们采访前的几周，11月2日，我跟随哈里斯在宾夕法尼亚州到处走访。在伯利恒市，沉浸在绿光闪闪的理海谷农田里，哈里斯正在举行汽车集会，以点燃狂热的一日竞选活动。宾夕法尼亚州是一个关键的摇摆州，在2016年曾向特朗普倾斜。这里也是一个人们非常关心土地的地方，关心谁长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谁正在搬进来，关心如何保护他们认为土地所代表的价值：家庭、光荣的工作、家的感觉。我和记者团看着她在年轻的家庭面前登台；白人，包括一群穿着霓虹黄色运动衫的金属工人工会成员；还有穿着鲜艳夹克的中年黑人女友。
"我当时觉得我们能做的已经不多了，"哈里斯回忆起那天在宾夕法尼亚州的情况。"但因为我曾在提前投票期间去过佛罗里达和北卡罗来纳等州，所以看到有那么多人在投票，我感到很高兴。" 对她来说，全国各地长达数小时的投票队伍，显示了她对美国民主的一贯感受：只有愿意为之奋斗的人，它才会强大。对其他人来说，这些队伍令人不安，表明了各州对选民的压制企图，但对哈里斯来说，也表明了对我们国家的热爱，尽管病毒大流行，美国人经历了几代以来最糟糕的经济状况。
在伯利恒，哈里斯在麦克风前魅力四射，听起来平易近人，很有权威性，即使她说话磕磕绊绊。她赞扬了赋予妇女投票权的第19条修正案的周年纪念日，然后落入了她有时尴尬的笑声中，并补充说，黑人妇女一直被排除在这一权利之外 ，"必须处理好这个问题，"她说。当观众欢呼时，她又说："让我们向祖先致敬。" 我在人群中遇到了一位名叫特雷西·加尔文-斯普林格的黑人妇女，她穿着冒险的红色高跟鞋和猎豹图案的大衣，在理海生活了15年。她告诉我："我代表我的妈妈，我代表我的丈夫。这个国家已经有两个多世纪的历史了，我们的国家需要展现多样性，而多样性意味着领导各种种族、各种肤色。是时候改变了。" 几分钟后，我和两个年轻人交谈，他们举起拳头，呼喊着，他们帮助运行理海谷黑人生命运动。"我对她的感觉很复杂，她作为检察官的历史，以及与黑人的关系，"一个人说。"但她现在在那里，试图进步，特别是与LGBTQ社区。"他的伙伴打断了他。"我们不仅是少数族裔， 我们也是同性恋， 她是为了我们。"
在我醒来开始写这篇报道的周六，也就是哈里斯和拜登发表胜选演讲的那天早上，我做了大选以来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在羽绒被下找到手机，并在Twitter、新闻网站和Instagram上查看选票统计的滚动更新。我们还在等待宾夕法尼亚州、内华达州、佐治亚州的消息。但10分钟后，一个新的头条出现了。CNN宣布拜登当选总统。纽约和亚特兰大的朋友发来的照片显示，大批人在街上庆祝，跳舞，开香槟酒瓶。我给我的朋友和家人发了短信，然后放下手机，我既惊喜又悲伤，因为一场大流行病和国家指挥的暴力继续夺走黑人、棕色人和穷人的生命。我把YG和尼普西·哈塞尔的 "去他的川普"，一个对我们即将离任的总司令不忠诚的誓言，在我的东洛杉矶社区的烟花背景音乐中重复播放。然后我想知道那些投票给特朗普的人对宣布选举结果的反应如何，如果他们认为比赛已经结束了。
诗为证：花生屯上鬼神号，特朗普师无地逃。信号飞飞星乱眼，照明处处枪如潮。刀丛扑去争山顶，血雨飘来湿口罩。喜见贼师精锐尽，我军个个是英豪。
哈里斯和她的妹妹玛雅，后排中间为她母亲戈帕兰，两侧为戈帕兰的父母。（1972年）
在1月佐治亚州的第二轮选举中取得历史性的国会胜利后，拜登和哈里斯实现对参议院最窄控制权。哈里斯表示，他们执政的前100天将集中精力应对流行病毒。"第一线的方法必须是控制这种流行病，"她说。她担心缺课的儿童和没有防护设备、遭受创伤的一线工作人员，她说，她的首要任务是分发疫苗和利用国防生产法，增加口罩、防护服和手套的生产和分发。在谈到经济问题时，哈里斯的重点是小企业，是利用联邦基金帮助他们适应流行病毒下的生活。她还想推动一项国会法案，帮助保护房主和租房者免受驱逐和止赎。哈里斯说，所有这些措施的背后都是 "投资美国劳动力 "的理念。即使在疫情发生之前，"有太多的人在打两份和三份工。在乔·拜登和我认为可以而且应该存在的世界里，人们应该只需要做一份工作。"
在帮助国家减轻未来的灾难方面，科学也会很重要。哈里斯的母亲是一位科学家，当卡马拉和妹妹在加州伯克利长大时，她的母亲在周末和下班后带她们去实验室。哈里斯认为，科学是在气候变化中坚持国家基础设施的唯一途径。"你看看新泽西州和纽约之间的那条隧道；如果再来一次桑迪飓风，它可能会被摧毁，"哈里斯说。"你看看加州的野火，整个西海岸，从华盛顿和俄勒冈，到加州和科罗拉多。还有肆虐海湾各州的风暴。" 科学也要塑造流行病的结局。"我们想要的是让每个人都接种疫苗，我们打算确保他们是免费的疫苗接种，"哈里斯告诉我，提到她的目标是在国会创建的流行病毒种族和民族差异特别工作组。"你看看我们的黑人和拉美裔和美国原住民人口，你会看到大流行之前的所有[健康和经济]差异都被强调和加剧了。" 哈里斯认为，专注于流行病毒，将有助于将美国人聚集在一起，无论他们投票给谁。"我们从我们需要做什么来支持市长和州长以及地方官员围绕他们的分布和他们的公共卫生系统的角度来考虑前100天，"她说。"当我们控制了这种流行病，这将是能够重新开放我们的经济的关键因素。"
然而，她在宾夕法尼亚州竞选的日子里，偶尔有武装的特朗普支持者抗议她的每一场活动，包括一名男子对着扩音器大喊拉丁裔支持特朗普。当我开车在费城附近行驶时，我看到一个广告牌，广告牌上的亚裔美国人支持特朗普。去年投票给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的人至少多了1000万，比2016年还多。当我问哈里斯她将如何治理严重分裂的选民时，她又回到了她经常重复的 "凌晨三点议程 "的谈话要点：所有美国人都有同样的担忧，这些担忧让他们彻夜难眠，这些担忧将美国人团结在一起，无论 "他们住在哪里，他们的肤色如何，他们向哪个上帝祈祷"。这是关于，我如何能找到一份工作，保持一份工作，在月底前支付账单，确保我的孩子有一个体面的教育和成功的机会，特别是在大流行病？"她说。"这是关于，我如何才能买房和保住房子？"
她认为，我们也被保持家庭健康和安全的基本挑战所团结。这是一个信念，引导哈里斯和拜登度过了冬天，因为特朗普和他的代理人嘲笑他的对手并否认他们的胜利，犹如痴人说梦，失去了一个又一个法庭挑战。"冒着过度简化的风险，你不会用仇恨来满足仇恨，"哈里斯说。"你不会用另一条线的分裂来满足一条线的分裂。我们相信，绝大多数美国人不同意这种做法，不接受，也不喜欢这种做法。" 通过国会听证会、政治辩论，以及她与公众的大部分互动，哈里斯有一种近乎摄人心魄的能力，让敌意或批评从她身上滑落；她用一仰头和一个有趣的、知心的微笑将它们甩开。这种隐忍可以帮助她和拜登领导，即使他们的部分选民仍然处于反抗状态，也可能使他们进一步疏远那些拒绝支持新政府的美国人。
组歌谣：国会山，路难行，天如火来水似银。移民送水来解渴，黑白有色一家人。
去年还发生了该国历史上最广泛、最持续的反对警察暴行和种族主义的抗议活动，5月乔治·弗洛伊德被杀事件点燃了这种抗议活动；甚至连米特·罗姆尼（哈里斯说，他的 "衬衫袖子都翻起来了"）也加入了一次游行。哈里斯告诉我，这次抗议并没有影响她对黑人治安、指控和起诉方式的思考。"它所做的是让我们更容易指出，为刑事司法改革而斗争，为种族正义斗争应该是每个人的斗争，"她说。"我和那些抗议乔治·弗洛伊德被杀的人一起在那里，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多样性，手拉手地游行，喊叫，说话，哭着说黑人的命也是命。"
拜登政府的前100天将重点解决流行病毒。"第一线的方法必须是控制这种流行病，"哈里斯说。
哈里斯的父亲唐纳德·哈里斯是牙买加出生的斯坦福大学经济学荣誉教授，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民权运动认识了年轻研究生戈帕兰。哈里斯描述了她被政治活跃的叔叔阿姨们包围的童年。"那时候我总是开玩笑说要在婴儿车里，"她说。"黑人生命运动，这场我们正在见证的、曾在夏天见证过的运动，就是这场运动的延伸。" 她说，她希望帮助高犯罪率的社区处理犯罪的原因：向低收入学区提供三倍资金，停止仅从社区的税基中为公立学校提供资金，这对贫穷的孩子伤害最大。但是，尽管黑人生命运动和自己的父母之间有联系，哈里斯并没有倡导活动家们所推动的改革，减少或取消警察预算，将资金转移到社会项目上，而是大胆谈论为公共安全的替代形式提供资金。
哈里斯的天生魅力和亲和感使她成为你可能称之为奥巴马效应的版本。她也经常是房间里唯一的黑人，唯一的女人，唯一的黑人和印度裔美国女人，强烈证明她和周围的所有人一样好，如果不是更好。我的朋友尼恩塔拉是耶鲁医学院的精神病学住院医师，她并不同意哈里斯的一些新自由主义观点，但她告诉我："作为一个棕色皮肤的南亚女性，她已经和正在主要在白人机构中进行职业生活，不可能不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在总统新闻发布会上，听到卡马拉·德维·哈里斯和希亚马拉·戈帕兰·哈里斯的名字被大声念出来，简直令人激动不已。"
哈里斯知道，不断成为第一个，同时承诺不做最后一个，是她的吸引力之一。"副总统哈里斯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已经多次成为'第一'，"米歇尔·奥巴马说。"这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女人。不能一味地试图取悦所有人，也不能向某些人证明你足以胜任这份工作。而副总统如果让这种事情影响到她，就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不过，奥巴马效应也有其局限性，在一些人看来，奥巴马本人太过专注于让白人选民对他的种族感到舒服，而很少挑战建制派政治。于是，哈里斯和拜登胜选的情绪紧接着就被问及他们将如何执政，以及他们可能在国会建立什么样的联盟。他们会接纳左派成员，还是党内年轻的温和派？他们将如何获得那些勉强投给他们的进步选民的信任？
在这场大流行期间，正如美国历史上通常的方式一样，从事低工资服务工作的黑人妇女遭受了最大的痛苦，从缺乏经济救济，允许他们在隔离期间留在家里，到没有负担得起的健康和儿童护理。美国黑人仍以近三倍于白人的速度死于流行病毒）。黑人妇女的学生债务水平也是所有群体中最高的，拜登和哈里斯并不打算取消这些债务（尽管有人呼吁他们这样做）。因此，对许多黑人妇女来说，哈里斯所说的民族团结与和解远非真正的社会改革愿景。正如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教授特雷西·麦克米兰· 科托姆在她共同主持的播客 "所向披靡 "（Hear to Slay）中所说的那样，调和这些分歧可能是不可行的。"这是一个黑人女性作为配偶以外的属性进入白宫最接近的一次，即使是这样也足够新颖。因此，有一位有色人种的女性，是我们对美利坚合众国的权力、特权和国策的根本性转变。" 但是，科托姆接着说："我仍然不确定这对'进步'有多大意义。" 我的朋友娜娜，一个演员和作家，也有类似的感觉。"我们知道代表性是美丽的，但我们在2014年的弗格森亲眼看到，它是如何阻止奥巴马在黑人生命运动诞生期间，参与真正的、有意义的对话和变革。" 哈里斯还没有让所有美国人相信，她计划从根本上改变我们中间最脆弱的人的处境。
在全国范围内，选举引发了一场关于通过招揽温和选民与推动进步变革来赢得办公室的实用主义的辩论。哈里斯说，她认为，对大多数人来说，没有区别。"在很多问题上，我们只需要说真话，尽管可能很难听到。如果有强奸案，如果有孩子被猥亵，如果有凶杀案，每个社区都想知道，会有警察来应对。我们也知道我们需要将大麻非刑罪化，并删除人们的记录，我不愿意接受错误的选择，"她告诉我。"我认为绝大多数美国人，当看到事实，当看到真相，会同意我们需要对警务进行改革，我们需要警察！"
在我们等待哈里斯会做什么的时候，拜登似乎对他的副总统有足够的了解。"他决定我将成为他的合作伙伴。"哈里斯在谈到为什么选择她作为竞选伙伴时说。除了她在担任旧金山地区检察官、加州总检察长和加州参议员时取得的专业成就，通常是第一位担任这些职务的女性和有色人种，两人 "以同样的方式成长，拥有同样的价值观"，这意味着他们关心 "家庭和努力工作"。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副总统，"会永远说真话，永远给他我的意见，这将基于事实、知识和生活经验，并以一种让他在做出决定时，能够在充分了解影响的情况下做出决定的方式，他要求我这样做。"
我们确实看到哈里斯的侧影，是一个深深关心她的家人和朋友的女人。"即使在所有疯狂的竞选活动中，她也从未忽视真正重要的事情。她只会在那里陪伴我们所有人：孩子们、小侄女和她的姐姐，还有我的父母。哈里斯的丈夫埃姆霍夫告诉我，"她一直密切关注着每个人。当这对夫妇在不同的地点进行竞选活动时，比如说，埃姆霍夫在俄亥俄州，哈里斯在佐治亚州，她给他发来了一连串的信息和路上的照片，包括现在已经成为热门的视频，她在佛罗里达州的一次集会上冒雨跳舞。"我浑身湿透了！"她给他发短信。大多数早晨，他们起床后会立即锻炼，听 "老派嘻哈，真正的老派爵士乐，王子和史蒂维·旺德这样的经典音乐"，并尽可能地尝试一起做饭。"喜欢做饭是轻描淡写的，这让她和很多东西联系在一起。食物就是家庭，家庭就是爱。"埃姆霍夫说。哈里斯教会了平时不做饭的埃姆霍夫 "三招"：焗鸡腿配糙米和菠菜、串串豆炒饭和剑鱼。当埃姆霍夫有一次试图在他们的公寓内烤汉堡和牛排时，哈里斯不得不用她的简报夹扇走烟雾。"那是一个低潮期，"埃姆霍夫开玩笑说。
哈里斯也许和她的妹妹玛雅最为亲密，她是一名律师，也是她竞选总统时的竞选主席。玛雅告诉我，她从哈里斯成为什么样的领袖中看到了他们母亲的影响。"我们的母亲打破了障碍， 她把其他人与她一起。" 她认为，"有一些人把他们竞选的东西定性为民主党历史上最进步的纲领之一，当卡马拉和乔竞选时，他们把人们带到了谈判桌前，并公开承诺让人们坐在谈判桌前。"特别是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和伊丽莎白·沃伦这样的政治家，他们为哈里斯和拜登的政策建议提供了建议。
在我们谈话后的几天里，哈里斯在推特上交替发表了关于我们如何需要互相帮助度过大流行病，并在Instagram上分享了她家的感恩节玉米面包调味食谱。与此同时，选举团确定了拜登的胜选，她的帖子也有了新的放心和轻松感。她还进行了白宫工作人员的招聘。到目前为止，她所有的高级职位都由曾在政府工作过的女性担任，包括华盛顿的资深人士蒂娜·弗洛诺伊担任她的幕僚长。
在我们交谈的几周后，我想起了大选日之前在伯利恒举行的哈里斯集会，当哈里斯的车队驶出会场时，支持特朗普的抗议者将注意力转向了哈里斯的车队。"你不属于这里！"一名妇女喊道。在过去四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对于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来说，这句话感觉是真实的，当我们似乎不可能属于一个选举了一位被仇恨统治的领导人的地方，当我们有时似乎不可能找到一条走出黑暗的道路。哈里斯也记得。但她现在着眼于未来，希望国家能跟随她的步伐。"我们可以同意，我们有更多的共同点，而不是把我们分开，"她说。"并同意，让任何一个群体为他们的身份而受苦，这不符合我们作为一个国家的最佳利益。"
原作者：ALEXIS OKEOWO
与花旗军书：
我们都是安提法
每颗子弹消灭一个三K党
我们都是飞行军
那怕那山高水又深
在密密的林木里到处都安排黑豹党的宿营地
在高高的落基山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
没有吃，没有穿
自有那敌人送上前
没有枪，没有炮
川普给我们造
我们生长于这里
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
无论谁要强占去
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文章不代表译者观点，仅供参考，黑体为译者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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