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保守派：凯尔·里滕豪斯应得的不仅仅是一个无罪开释

一个人的正义迟到了，不缺席仍给我们留下了一切潜在的问题。

（原文为Delayed justice for one man still leaves us with all the underlying problems.

“为一个人延迟伸张正义仍然给我们留下了所有的潜在问题。” 博主改编曾经在中国网络流行的一句话“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声明迟来的正义绝不是正义。）

"开枪啊，混蛋，开枪啊！"当天被释放的病人尖叫着，显然他很想与一群持枪的人对干。约瑟夫·罗森鲍姆，36岁，一个两岁女孩的父亲，曾试图自杀。出院后，他没能成功，就这样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威斯康星基诺沙市中心被烧毁街道上的一场暴乱中，故事是这样说的。

种族正义示威者，媒体已经习惯于这样称呼他们，他们倾巢出动支持雅各布·布莱克，他在警察试图以性侵为由逮捕他，仍伸手拿刀之际被枪击，而他恰好是黑人。我们被告知，罗森鲍姆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是想参与到行动中来。

上周，在基诺沙的一个法庭上，一位身材矮小、留着浓密假发、穿着学生西服的助理检察官在刑事审判中恳求陪审团。"让我告诉你们约瑟夫·罗森鲍姆做的所有可怕事情"。这段尖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讽刺，并不真诚地列举罗森鲍姆短暂生命中的可怕罪过。 "乔乔 "罗森鲍姆在亚利桑那州的一所监狱里度过的强迫和反复鸡奸五名9至11岁男孩的事件被明显省略了，事实上，检方已经确保在基诺沙审判过程中根本不会提到这个对死者性格相当重要的证明。

取而代之的是，公诉人列举了罗森鲍姆在那个特定的夜晚所犯的轻微罪行，自始至终保持着同样诡异的语气。他最后说："哦，还有这个空的木制平板拖车，他们把它拉到路中间，他们把它点着了。"最后一个词加上了特别强调的语气，似乎在暗示人们对纵火行为感到愤怒是疯狂的。

检察官结案陈词中的一句话将罗森鲍姆描述为"矮小的家伙，胡说八道的白痴"。检察官将他当晚记录的好斗行为只是一种 "拿破仑情结"，坚持认为这个五英尺四英寸的有死亡意愿的恋童癖是一个完全无害的骚乱者。

他还患有双相情感障碍，这是一种不稳定的精神疾病，显然没有得到良好的管制。有关当晚的大量录像显示，他几乎与每一个人作对，而多名证人的证词表明，他用死亡威胁许多人（包括里滕豪斯）。这显然是在监狱里学到的一种浮夸的炫耀，罗森鲍姆似乎从来没有想到他可能需要支持，事实上，他似乎不明白支持可能意味着什么。他在最后的时刻愤怒地在街上追赶一名17岁的武装人员，扑向他的枪口，在那一刻，这名少年别无选择，只能扣动扳机。

尽管我的判断力很强，但我越看越觉得约瑟夫·罗森鲍姆很可怜。我甚至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扭曲的灵魂所带来的痛苦。恶魔在他身上显而易见，可识别的人类标志毫不存在。是什么造就了8月25日的这个人，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但毫无疑问，一个被世界善待的人不会落到罗森鲍姆的境地。他病得很重，这个人的邪恶对其他灵魂造成了不可言喻的伤害，对他自己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伤，直到他死亡为止。厌恶是对他的本能反应，但我认为这应该与怜悯相混合。这是一个恋童癖的咕噜，一个如此破碎和可怜的生物，以至于几乎不值得指责。

比这更胜一筹的是托马斯·宾格，即上面引述的那位检察官。他是一个中年男子，天赋多于魅力，迄今为止，他生命中最值得注意的事件是作为民主党人在邻近的拉辛县选举中的失利。在整个里滕豪斯案的审理过程中，他因其怪异的发型和五颜六色的服装而在网上招致嘲讽，最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在两个小时的结案陈词中穿上了简单的灰色西装。

尽管拥有全国排名第十法学院的学位，宾格似乎对法律一无所知。例如，在一个众所周知的审理时刻，他被布鲁斯·施罗德法官责骂，因为他质疑里滕豪斯被捕后的沉默，而法院早已将其理解为一项基本的宪法权利。他对自己职业的整个态度似乎是在看《律政俏佳人》中学到的。

像罗森鲍姆一样，他是个令人厌恶的假男人，而不仅仅是因为他无法开展工作。控方的全部论点实际上可归结为宾格对枪支的敬畏和近乎神秘的感觉，他显然对枪支并不熟悉。在一次折磨人的审理互动中，宾格向被告询问了空心弹和全金属套筒弹药之间的区别，两人都不知道这些区别。宾格对里滕豪斯认为盖奇·格罗斯克罗兹会开枪表示震惊，因为他从未退后一步，将腿摆正，并将双手放在枪上，摆出 "准备射击的姿势"。在另一点上，他对里滕豪斯可以认为格罗斯克罗兹是一个威胁表示进一步的震惊，因为后者只有一把小手枪，而前者却有一把大的、可怕的AR-15。在另一个奇怪的插曲中，宾格担心，"持有AR-15并不能发出一个温暖、诱人的信息"。检察官的超然无知在他将里滕豪斯的枪指向法庭上的人们时达到了戏剧性的高潮，枪栓向前，手指放在扳机上，这违反了枪支安全的最基本原则，鉴于最近的头条新闻，这一点尤其令人震惊。

整个辩论过程中，宾格在冷酷无德和道貌岸然之间不断交替。有一次，他简要介绍了当晚提供急救的人员情况；用女人的口气说了一句长长的讽刺性的 "耶"；然后突然愤怒地大叫 "我没有对你任何的信任"，声音完全不同。在另一个令人不舒服的时刻，他用 "yuh "代替了 "you're"，这可能是一个摇摆不定的流氓语言。

不仅仅在实践中，宾格似乎对男子气质的概念感到困惑。他感到震惊的是，在射击了向他拔枪的人之后，凯尔·里滕豪斯 "走开了，好像他是西部片中的某种英雄"。再加上他在结案陈词过程中使用了电影《威龙杀阵》的剧照，这些评论表明，宾格对传统男子气质的全部理解，以及对男子在面对暴力时如何对待自己的理解，仅限于他在屏幕上的二手消费。

在事实层面上，对宾格来说，里滕豪斯实际上是走到警戒线前，一群白痴警察在那里向他喷辣椒水，这似乎并不重要，他显然不知道双手举起走到警戒线前是一种普遍接受的投降姿态。仅仅是走路这一事实就使他成为某种假英雄，就像男人们有时喜欢看的电影中那些大男子主义的混蛋。

那么，对宾格来说，什么是真正的英雄呢？那就是被里滕豪斯射击的那些人。这当然包括前面提到的罗森鲍姆，他只是想从一个卑鄙的白人至上主义孩子手中夺走一把枪，正如塔克·卡尔森所说，"他的死法是：试图接触一个不情愿的未成年人"。

这还包括安东尼·休伯，他的犯罪记录中包含一连串与家庭虐待有关的指控；盖奇·格罗斯克罗兹，那个承认在被告扣动扳机之前用枪指着少年被告的纹身人；还包括一名身份不明的男子，他在另外那两次袭击之间的几秒钟内试图踢里滕豪斯的脸。

这些人中的每一个都 "试图成为英雄，阻止活跃的枪手，保护他人"。宾格将夸张与妄想混为一谈，向陪审团保证。"我们每天都能知道阻止枪手的英雄，这就是这里发生的事情"。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被告的生命构成威胁"。为什么没有向我们解释；我们只能假设，当煽动者是种族正义的示威者时，关于以致命武力对抗致命武力的标准规则并不适用。

上周，抗议者在法院外展示的标语同样将他们视为基诺沙 "美丽崛起 "的殉道者。他们是人类中的英雄，而向他们开枪的人只是（用另一个奇怪的残酷和痛苦的短语，不可能帮助宾格先生的案件）"一个17岁的小家伙"。

这让我们想到了凯尔·里滕豪斯本人，无论你怎么看，里滕豪斯的故事都是一个悲剧。值得说明的是，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每一次枪击都是明显的自卫，虽然花了四天时间，但陪审团还是发现了这一点，施罗德法官在这一点上给陪审团的提示值得详细引用。

“自卫法允许被告警告或有意对他人使用武力，但前提是他认为自己的人身受到了实际或迫在眉睫的非法侵扰，而且他认为自己使用或警告使用的武力量是防止或终止侵扰所必需的，并且他的想法是合理的。被告只有在合理地相信所使用的武力是防止自己的人身即将受到死亡或巨大伤害所必需的情况下，才可以使用旨在或可能造成死亡或巨大身体伤害的武力。

即使是错误的信念也可能是合理的，在确定被告的信念是否合理时，标准是在被指控的犯罪行为发生时的情况下，一个具有普通智力和谨慎的人在被告的位置会相信什么。”

鉴于这些提示，对里滕豪斯的行为从来没有任何含糊之处，仅仅州政府一开始就提出指控的事实，就是一种司法不公。

但是，我犹豫是否要继续下去，因为除了对里滕豪斯的赞扬之外，右派的各个角落都会发出尖锐的声音。

《大西洋报》专栏作家大卫·弗伦奇等自由主义者的标准说法是，他本来就不应该去那里。事实上，这是真的，凯尔·里滕豪斯不应该去那里，因为其他人应该去，该市的警察部队应该有能力维护街道的和平。如果失败了，当选的州长应该派国民警卫队去。作为最后的手段，公民个人应该能够挺身而出。当维持秩序需要使用武力时，公共场所应该由持枪的人保护，他们知道如何使用和如何不使用。

凯尔·里滕豪斯不是这样的人，尽管他的行为和明显的直觉表明他是那种如果有更好的成长环境就会成为这样的人。事实上，他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和一些角色游戏扮演者混在一起，而这些角色游戏扮演者（也许是托马斯·宾格设法弄清楚的一个特征）大多只是 "想当兵的人在装逼"。在《周报》上，塞缪尔·戈德曼详细地写了他们，"对他们来说，火焰和子弹比他们过上平静生活机会更有吸引力......我们的教育、经济和政治机构似乎产生了大量的孤独、受损的边缘人。" 看过那晚的录像或在法庭上跟踪证词进展的人，都不能真诚地得出结论，认为凯尔和其他这些可能的保护者一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例如，他最初犯了一个基本的错误，把自己单独留在一个敌对的环境中。

这指向了另一个大局观的问题。也许毫不奇怪，让凯尔·里滕豪斯觉得自己必须用步枪保卫自己街道的那个系统，也没有让他准备好非常胜任地去做这件事。当社会因为男人们都太软弱而无法维持秩序导致崩溃时，无论是这些男人还是他们养育的孩子，都无法真正指望他们能把社会重新整合起来。

有些人倾向于对里滕豪斯的赞扬，因为他感到有一种高尚的本能来捍卫他的社区。他努力了，而且在别人不愿意的时候，他做到了，这种冲动当然是值得称赞的。但事情的真相是：如果你和无政府状态之间的唯一障碍是一个孤独的凯尔·里滕豪斯，你最好的选择是拿起你的念珠。他只走了一次运，我们不会每次都走运。

基诺沙的最大悲剧是，在短短几天内，文明完全崩溃，唯一愿意对抗混乱的人是十几岁和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几乎不知道如何射击，更不知道如何战斗，根本不知道如何建立或维持控制。这就是人们死亡的原因，也是凯尔·里滕豪斯将带着杀死他们的重担度过余生的原因：一个无能的政府对基本职责的全面失职，以及整个社会无法培养出有能力的人愿意踏入这个领域。一旦政权最终从地堡里爬出来，整个城市的各个部分都变成了灰烬，它所能做到的就是派一群娘娘腔的庸人去起诉最年轻的角色游戏扮演者，因为他们在仓促的自卫中杀死了一个恋童癖和一个殴打妻子的人。

宾格的失败是应得的，也是公正的。他将凯尔·里滕豪斯从错误的监禁生活中拯救出来。但是，这并不能拯救他，因为他首先被带到了这里：一路走来的绝对失败，基诺沙的衰落成了一个无政府的荒地，公民堕落到几乎和他们的政府一样堕落的地位。即使硝烟散尽，即使里滕豪斯被无罪开释，这一点依然存在。没有秩序，没有胜利；没有英雄，微不足道。

撰文戴克澜·李瑞是《美国保守派》的副编辑，他曾是《国家评论》的实习编辑，并经常为《国家评论》在线和《危机杂志》等出版物撰稿。